慢性自杀未遂

本来相约在海边山盟海誓

樵瞳

  于困樵,我好想和你一起逃离这个家。沿着河流淌的方向我们就自由了。让我想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我好希望你能怀上我的孩子,如果实在没法做到,让我怀上你的也不错。

  他着实吓得不轻,几乎夺门而逃。可是他没法跑出去,楼上的楼上我的父亲和母亲夫妻和睦,楼上我亲爱的弟弟正挥霍着他不存在的音乐天赋。我看着于困樵颤动的嘴唇,想到我目睹它被撑开,与此同时他被按住后颈,像一块被拨弄的零件。于困樵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吃一根红豆奶油味冰棍,于是我用舌头包裹住冰棍的顶部,动作略夸张地吸吮了一口。我们隔得不算远,我似乎能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。我冲他笑了笑,转身发现我的讨厌弟弟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。那时他小得能被我拎起来。

  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,因为打那时起不久于樵就开始被人欺负。他们与他们的父亲如出一辙,只不过他们让于困樵蹲下是为了系鞋带。

  于困樵的嘴唇其实更适合接吻。我自然地蹬掉鞋子跨上他的床,翻看他的画册。他依然惴惴不安地坐在床沿。

  嘿,你被人草过吧。但是你有没有草过别人啊,会有女人给你钱让你草她们吗?

  我直勾勾地盯着他,看得出来他将我的名字咽了下去。看他将一切都吞进去有一种残忍的乐趣。

  我偷了我父亲的威士忌。于困樵给我和他自己找到了台阶下,他说,楚瞳,你不该喝酒的。

  我将翘起的小腿偏了个角度,很容易踢到他的后背。拇指的指甲沿着他的脊柱向下刮,将带着酒气的音调拖得很长——于困樵你为什么不说话?

  他弹开,逃到潦草支起的隔间。他平时在那里上厕所和洗澡。于困樵,你出来。我从未发现我有撒娇的天赋。没有动静。水泥地硌着我赤裸的脚。他没法逃离,他没有隐私。隔间很容易被我闯入,他半个人嵌在墙缝里,没有喝酒,脸却很红。可是没有空间能让他再往里缩一点。

  于是我很容易亲上他。我想从未有人给予过他柔软。当我的腿从校服短裙里溜出来,便碰上了他洗得发硬的牛仔裤。我不禁低下头笑,鼻尖自然蹭到他扎人的下巴。得逞后我被他赶了出去,我听见拉链的声音,我说,我进来啦。他带着哭腔求我,楚瞳,别进来。我第一次这么听他的话,隔着薄薄的一层帘子,看他的影子缩成好小一团,听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。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,他的影子已经融在了我怀里。我说,好想成为你的家人啊。

  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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